牵着马车,寻了风四娘和萧十一郎一路的杨开泰,乍一看见那熟悉的背影,就听见了她的誓言。立刻转忧为喜,对她大喊:“四娘!是你吗,四娘!”
听到这声音的风四娘立刻虎躯一震,吓得回头!那边杨开泰见到她的脸,喜笑颜开:“四娘,你等等我!我来帮你!”
夭了个寿!你个西皮的老实人,老娘看见你脑阔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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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内
连城璧拧干帕子仔细地为沈灵素擦着手。她身上的那一身血衣已经被无谟换下,应他的要求,无谟为沈灵素换上了一身桃红色的长裙。银丝滚边,衣摆处用蜀绣绣着白里透粉,青荷掩映的玉芙蓉。
他笨拙地为睡着的她画眉,轻轻地为她的脸颊打上薄胭脂,为她点绛唇。这样显得她更有生气一些。那一身白穿在她身上只有清冷,好像是抓不住的风,穿堂而过就不见踪影了。
做完这些,连城璧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双掌内,对着她轻轻呵气:“皎皎,是不是很冷?别怕,我为你暖暖。”
今日沈飞云严令沈家庄上下不能将沈璧君发病的事情外传。他昨日因为沈灵素出事而失态,先众人一步离去。是王怜花打点了前院的眼睛帮他圆了过去。
“我与飞羽因和沈浪的关系,不能过多插手如今的江湖俗事。一切只能暗中谋划,借他人之手来行事。
如今你既与皎皎相互钟情,那你的婚约,还有无垢山庄与沈家庄的牵扯,便需得你自己想法子化解。连城璧,心有多大,欲望便有多大。武林盟主,只是你踏上顶峰的第一步。”
王怜花对他的告诫和提点,连城璧自然清楚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都是层层的考验。不仅仅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了沈灵素。
“城璧,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君儿会这样吗?”
“您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璧君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一直受这样的折磨十几年了~她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从她爹失踪的那天开始。”
“那这股气息是怎么进入她体内的?”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想着治好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儿起色都没有......城璧,你不会怪我向你隐瞒了你这些吧?”
“夫人,您,多虑了。”
“我没想到皎皎也受到了连累。想来她体内也有跟璧君一样的气息,飞羽怕是恨上我了吧~......你娘与她交好,听说她托你带了拜帖给飞羽,不如你去小院打探一下她的口风。我那妹妹医毒本事了得,或许能有法子救得了君儿。”
轻轻将昏睡中的沈灵素抱在自己的怀里,连城璧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他温柔地看着睡着的沈灵素,对着她自语道:“你如今这样全拜她所赐,她竟然敢说沈璧君可怜~!”
拿自己的鼻尖碰了碰怀中姑娘的鼻尖,他轻轻吻着沈灵素的脸蛋:“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妄想利用你来为沈璧君治病。皎皎,你看,沈璧君多脏!”
他紧紧抱着沈灵素,仿佛是怕他的姑娘被冰室里的寒气侵袭,炙热的手掌一直上下来回抚摸着她的手臂。这样抱着她,连城璧才觉得自己心里的缺口被填上了,满足地喟叹了出来。
“你当初在我面前处处为她说好话。真傻啊~这样干净的你,沈璧君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了!她沈飞云真以为我会娶她的女儿吗?!”
他低下头,吻上沈灵素的额头,眼里一半痴迷深情转换不停,一半阴冷狠戾黑暗丛生。
“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哪怕你醒不过来,我也会把你的尸体娶回无垢山庄!”
无谟站在石门外被连城璧的眼神和整个人的气息给骇得脸色发白,尤其是她听见连城璧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看着昏迷的沈灵素,那样病态的眼神。
无命在后面推了推她,示意她不要耽搁。平了平情绪,她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无谟,端着托盘进去。她走到连城璧身边,将盘中冰盒里的药丸示意给他看:“连公子,夫人说该给小姐服药了。”
见连城璧看着冰盒里的冰蓝色药丸,她解释道:“这便是灭息丹。小姐借着寒玉床压制住了体内蛊息带起的心火,如今一夜已过,服了这药,小姐便算是好了一半。”
听见无谟的话,连城璧二话不说便拿起药丸,轻轻掰开沈灵素的嘴,将药丸喂了进去。
那药入口即化,又因为寒玉床之便利,药液入口后,药力便汇入沈灵素的四肢百骸,立时见了效。连城璧只觉得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动了动,接着便听见一声微弱的呢喃:“城...璧......城...璧......”
连城璧欣喜地看着怀中的人,眼睛立时红了起来,热泪滚出了眼眶:“皎皎!皎皎!”
可怀里的人,只皱了皱眉,又没了声音,继续陷入了沉睡。连城璧看见她这样,眼里疯狂聚集起黑暗,眼眶血红,带着额头的青筋不住的颤动暴起。他紧紧抱着沈灵素,可脸上却尽是狰狞:“沈、飞、云!”
无谟和无命皆被他疯魔地样子暗自吓了一跳!就他们暗中观察看来,连城璧向来是个很冷静,很会控制自己的人,可现在的连城璧看着沈灵素的眼里冷静不再,而是燃烧成了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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