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怀中的小人儿,连城璧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他抱着她,就着月光看着她酡红的颜色,那双明媚的杏眼此刻带着迷离又含情的眼神仰头看着他。
他听她说一句,他便回答一句,他知道她醉了,可还是耐心应着她。她醉酒后的声音,带着种暖柔,让他觉得说不出的动听。
“连城璧,我是不是醉得太厉害了?”
“嗯~你醉了,把我也带着一起醉了。”
“连城璧,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连城璧,我想听你讲笑话。”
“好。等你清醒了,我每天都讲给你听。”
“连城璧,你是我的与众不同,别不开心。”
“......嗯。”
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连城璧听着她渐渐消去的声音,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因醉意而困顿,不知不觉睡去了。眼中宠溺之色毫不掩饰,他抚摸着她脑后的乌发,第一次忍不住抛却了那所谓的君子之姿,重之又重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虔诚的一吻。
他摩挲着她的手,她的手和他的手比起来,是那样的小。白玉好颜色,手如柔荑,肤若凝脂。连城璧将手覆上沈灵素的小手,十指紧扣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前。
温柔而珍重地凝视着因醉酒而睡去的娇颜:“你是皎皎,我是连城璧。我是你的与众不同,而你是我的万中无一。皎皎连城璧,实惟天地珍。你我本该如此。”
月色渲染下,白玉兰花海中,他抱着怀中之人坐在其中独享这难得静谧而安宁的时刻。但此夜终究会过去。一阵脚步声响起,来人不疾不徐,花树随着脚步渐行渐进而不断移动。
连城璧不用想也知,院中之人早已察觉到有人在阵中滞留。只是许久不见人出,这才入阵一探究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沈飞羽。
“羽夫人!”虽然连城璧觉得尴尬,还有一种被长辈抓包了的畏惧,但他只慌了一瞬,就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面上丝毫不显怯色,反倒将沈灵素抱得更紧,他不想放开她。
沈飞羽看着花海里的年轻男女。走近后,她只低头看见连城璧抬头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坚定,移开目光看着睡在连城璧怀里的女儿,她的一只小手抓在连城璧的衣角,一只被连城璧十指紧扣握在怀里。
她只叹了口气,对连城璧说道:“更深露重,带着皎皎跟我出去吧。”
抱着怀中的姑娘起身,跟着沈飞羽出了花阵,顺着她的指点将沈灵素抱回了她的房间。依依不舍的将她安顿好后,连城璧才温声对候在一旁的无谟嘱咐道:“她今日喝酒未有节制,醉成这样,明日醒来该头疼了,还请无谟姑娘等下为皎皎安置好后,喂她喝点解酒汤。”
得到无谟的应承后,他复又担忧看了床上睡着的小姑娘一眼后才离开。到得大厅,沈飞羽早已备好了清茶等着他落座,只是连城璧一进来便单膝跪地,抱拳直视沈飞羽:
“夫人,城璧自知今日唐突了皎皎!我明知自己与璧君已有婚约,还对皎皎生出了情意,实属不该!但城璧确实心悦皎皎,从始至终只愿与她一人结长生白头之好。
今日之事如夫人所见,所有过错,皆在城璧一人,还望夫人不要责罚皎皎。所有责任,我愿一人承担!”
沈飞羽依旧是冷眸相对。她眼中带着咄咄逼人的审视,连城璧依旧平静以对,只是抱拳的手背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中并不平静。
“那,君子连城璧又要如何面对自己的未婚妻,我的好侄女沈璧君呢~莫不是,你连城璧想要享受齐人之福?”
听到沈飞羽的诘问,连城璧双目赤红,心中升起急迫:“不!城璧一生只求一人相伴相惜,那人只会是皎皎!与璧君的婚约,是城璧之过,我会向盟主禀明缘由,也会坦诚告知璧君我的心意,解除与她的婚约。还望夫人能给城璧一个机会!”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若要我信你,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夫人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沈飞羽看着连城璧,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连城璧,对他说道:“吃了它,我便信你。”
打开瓶塞,一粒白色药丸落入连城璧的手中,他看了眼沈飞羽,毫不犹豫将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见他如此,沈飞羽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眼神也不再冷漠。示意连城璧落座之后,沉吟良久,她才道:“若皎皎活不长久,你也愿意与她在一起?”
连城璧眼神凌厉看向沈飞羽:“夫人此话何意?!”
沈飞羽没有看他,只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穗:“连城璧,沈家庄比你想象的更加肮脏龌龊!沈飞云也没你想的那样讲道理。我知道你与沈璧君定亲,是因为割鹿刀,你有争夺武林盟主的野心。
可你并不想跟沈飞云撕破脸。若你要与璧君解除婚约,你也不想害她名誉受累。可是,你认为沈飞云会让你解除婚约,再眼睁睁看着你与我的女儿在一起吗?!”
连城璧觉得沈飞羽话中有话,他知道沈灵素先天体弱,之前在树屋他看见无谟和无典神色凝重,还有白玉京的反应,他就怀疑沈灵素的身体另有异样。
现在听到沈飞羽提到沈家庄和沈飞云,连城璧大胆猜测道:“夫人,皎皎的身体是不是与沈飞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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