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可以请你吃顿饭吗?”陈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少见地带了点局促的意味,“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也可以在这里说。”我定了定心神,开口说道。
陈桓垂下眼睛,右手不自觉地拨了一下腰间散下的系带,“就一顿饭,好吗?”
陈桓这种失落的口气我从前最听不得,照理说都分手了,我不该心软,但却还是忍不住觉得心酸。
我叹了口气,和他错开目光说道:“那你带路吧。”
陈桓在B市没有车,所以他也没有订很远的饭店,挑了一家这边小有名气的新加坡菜。
进去坐下之后我发现斜对面那一张八人桌上正好坐着我室友,我室友抬头也看见我了,便隔着桌子跟我挥了挥手,我冲他笑了下,转回头将菜单推给陈桓,让他点单。
“那个是你同学吗?”陈桓一面翻开菜单,一面问道。
“恩,”我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室友。”
陈桓点点头,随即招来服务员点单,我听着他一个个菜名报过来,大半都是我喜欢吃的。
等菜的时候陈桓没怎么说话,只跟我聊了几句日常生活就不说话了,等菜上桌之后就更加沉默了,除了陈桓偶尔说这个菜不错,我点头应和一下就再没有其他了。
等甜点上来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所以你找我要说什么?”
陈桓听见我的问话,拿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随后坐正了身体,双手交握搭在桌子上,低着头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让我想的问题,我回去认真想过了。”
“我......承认我那个时候,确实对邵子羽,有点纵容的意思在里面,就,没有刻意避嫌,可能还有点助长他那么做。”
“我前几天和嘉意聊过,我这种做法可能很让你讨厌也让你难过吧?”大概是前面最难交代的部分说出来了,后面的话陈桓表达的明显流畅了不少,“在认识你之前,我大概从来没像跟你谈恋爱这样认真谈过恋爱,所以有时候,只做了我自己觉得对伴侣应该做的事情,但其实并没有真的完全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我很难弥补,我不求你现在原谅我,但是现在如果你还没有对象的话,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重新追你一次可以吗?”
我安静地听他把这一段话说完,当然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小心和认真。
说一点触动没有是假的,但是这个道歉真的来的有点太晚了,且不说我到底还敢不敢信他,就是这一年多过去,我放在心里那点无人过问的爱意究竟还剩了多少?
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会因为爱而不舍得,心软,想念,但真的要说重新开始,我都不敢保证我还找的回那种撑得起直到看透风景的那种热忱。
可我怎么也说不出完全拒绝的话语,只好相顾无言。
不过巧合的是我室友那一桌不知道聊了什么事情,本来好好在吃饭,桌上一对男女突然吵了起来,而且越吵火气越大,就差没把饭店的餐盘给摔了。
我和陈桓两个人都下意识去关注那边的状况,一时间注意力便从刚才的问题上分散开来。
周围有人开始拿起手机拍视频,估计准备去投稿争做今日抖音头条,拿别人的痛处当自己的娱乐新闻。
不过两位当事人没怎么给这些旁观者机会,男生说了几句便一副全世界欠他钱的面孔一拍桌子走了,留下女孩子一个人红了眼睛,剩下一桌人都围在她边上安慰她。
眼见没了热闹,刚才伸头伸脑的旁观者便都坐了回去,继续用餐聊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没有接着跟陈桓表演大眼瞪小眼,岔开了话题说我去结账,随后拿起包去了前台。
这种逃避行为取得了暂时性胜利,但陈律师毕竟是律师,并没有忘记他这次来找我的焦点问题。
走到饭店门口的街道上,我准备拐弯回学校的时候,他又跟我提了一遍,不过这次又把要求放的更低了一点,他说:“至少不要直接拒绝这个要求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给冷风吹的有点迷糊,还是被陈桓身上散发出的混杂着恬静松木的气息迷了心,我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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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写的不顺手呜呜呜呜呜
但是,复合的漫漫长路从道歉开始w
明天大概率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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