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中文说的有些生硬,有些词用的不伦不类,大约是没有语境训练的关系,但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会跟人交心又懂得朋友关系的分寸,聊什么都能搭得上话。
不过我和他熟悉起来还多亏了一场歌剧,我对歌剧兴趣一般,但展演期间80一张的门票确实便宜,阵容又好,我便去了。
果不其然,上半场一个钟头,我起码有半个钟头在点头瞌睡,剩下半个钟头都是被花腔女高音吓醒的。中场的时候我懒得动弹,懒洋洋的窝在椅子里看Luis新发的学术报告,然后听见旁边有人说了声借过。
我抬起头一看,是林沉星,九月底天气已经不算热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跑出满头大汗的。
他看到我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即漏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学长也来看演出呀?”
我点了点头,随后问他怎么中场才到,他说他下了实验课急急忙忙出门,把票上的国家大剧院当作国家歌剧院,赶到门口才发现,只好再赶过来。
于是我们两个就熟悉起来了,白天在一个实验室里做研究,晚上难得凑巧了也会一起看看演出,顺道拼个车回学校。
十一月头上的时候,林沉星问我想不想看美巴,这部剧开票的时候我关注过,卡司和阵容都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演出的剧场实在太远太偏了,剧场附近荒郊野外,过了九点估计连车影子都没有,看完之后根本没法回学校。
林沉星表示票是朋友送的赠票,车他可以来开,俨然是一副万事俱备,只欠我一个点头答应的架势。我纠结了一会儿,没扛住美巴的诱惑,答应了下来。
那天下午我把手头的实验数据早早整理完去跟Luis请假,Luis问我是不是要去约会,我无奈的摇摇头,告诉他我最近并不打算约会,他一脸可惜的说:“你失去了拿我太太花园里的山茶花借花献佛的机会了。”
我笑了笑,跟Luis道别,然后回实验室收拾好东西。
等我拿起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外面走廊里那个拿着公文包正在低头看手机的身影,呼吸一滞。
那是陈桓。
而在我愣神的这一片刻,陈桓抬起头,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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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回归啦hhhh讲道理我感觉要是以后我和某人住在一起码字效率会直线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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