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真的还喜欢他吗?
宋祯不确定了。
因为做了标记清除术的原因,宋祯入夜时散发的Omega信息素比平时微微淡了些许,但仍然可以闻得到。段钺刚才就这么躺在他的身边,他是一个alpha,他没道理、没道理会这么无动于衷的……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变淡了,让alpha提不起兴趣了……
可是他明明说过我很好闻的啊,难道他是在骗我吗?
不,不对。
之前在浴室里段钺都还特别喜欢摸自己的屁股的,肯定是他换纱布的时候看见了自己后颈上的咬痕,那么丑的咬痕,他一定觉得很难看、很恶心吧……
他肯定嫌弃自己了,他嫌弃自己被齐霖标记过了。所以他才不肯碰自己的,所以他才在凌晨悄悄离开了卧室。
——他就连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都觉得难以忍受吗……
宋祯捂着脸,在被子里蜷缩成脆弱的一小团,眼泪将枕头润湿了一大片。
……
恍恍惚惚之间,他带着满脸泪痕,陷入昏沉而杂乱迷离的梦境轮回。
他忽然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
午夜的医院寂静的几乎诡异,宋祯被齐霖脱光了衣服跪趴着压在病床上,没有暖气的病房内气温降至冰点,清瘦的Omega被冻得皮肤发白发紫,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哆嗦。
当他看见alpha那个狰狞勃|起的部位时,他终于害怕了,后悔了。
“不,我反悔了……齐霖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不要……”
但齐霖充耳不闻,他见宋祯不停挣扎想要从他身下逃脱,直接释放大量的alpha信息素强行诱导Omega**。
浓烈的情动信息素顷刻冲入鼻腔,宋祯的身体像是烧了起来似的顿时陷进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下腹疼得让他眼前一黑,冷汗齐刷刷的汹涌而出,体内乱窜的邪火和还未完全成熟的生|殖|腔的剧烈绞痛让他一瞬间失去了大半反抗的力气。
“你不要?你不要怎么跟着我进了这间病房?”齐霖把头埋在动弹不得的宋祯脖颈间,来回舔|弄着那块香软的嫩肉,戏谑着说:“你可以走,你可以现在就穿上衣服走……但是你外公醒过来之后如果知道他半生努力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而你明明有可以不让尚格破产的办法,却自私地拒绝了这个挽救尚格的唯一机会。你想想,你外公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孙儿根本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他会不会为了挽救已经无力回天的尚格而拖着年迈的病体在寒冬里四处求人?会不会气得又一次突发脑溢血昏迷不醒?他那么大年纪了——你真的觉得你外公他老人家还有可能挺得过去吗?”
“你外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齐霖笑着,一字一顿地说:“宋祯,那你就是亲手杀死自己外公的凶手。”
齐霖知道,宋远山是他的死穴。
那个垂危的老人,是宋祯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对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外公置之不理的。
这种直击灵魂弱点的重创,足以将宋祯所有的意志全部碾碎成一把齑粉。
齐霖的声音,像是恶魔伏在耳边的呢喃。前一刻还在哭喊挣扎的少年,被他一字一句的慢慢蚕食掉所有抗争的力气。
窗外的雪花还在肆无忌惮的飘落。
这应该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段钺对他说过,在初雪那一天,如果和心爱的人接吻,他们就会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宋祯记得段钺当时还对他说:“宋祯,如果今年冬天会下雪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alpha说这话的时候,那种随性懒散又十分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模样,他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在那一刻,宋祯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终于要等来他喜欢的alpha的表白了。
雪已经下了很久很久了。
宋祯的肌肉已经冻得僵硬麻木,下腹和后|穴却滚烫酸软得如同有万蚁噬咬,浓郁的香甜信息素溢满整个病房——他彻底**了。
崩溃的理智再也难以为继的去负偶顽抗,omega的身体很快就会被alpha信息素完全控制。
在最后一缕清明即将被毁天灭地的淫|欲吞噬前,宋祯悲凉的意识到,自己再也坚持不到段钺的告白那刻了。
他还没能等到那个alpha对他张开温暖有力的拥抱,没能和那个alpha在满天大雪里相拥亲吻一起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心房里的血液就已经在此刻彻底冻结成冰。
段钺,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好难受,我浑身都好难受…我不想**…对不起…我不能让外公失望,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对不起、对不起……
美丽的天鹅终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他颤抖着,屈服在齐霖的身下,跌进了他此生的噩梦深渊。
宋祯还没从身体的剧痛和绝望的情绪中解脱,眼前却画面急转变换,他回到了他外公抢救无效去世那天。
一大群医生拿着各种他不知道医疗器械线头安插在外公身上,护士慌忙的拿着针头扎进外公已经青紫的血管里,他们一个个都手忙脚乱地与死神争抢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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