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尸灭迹
陈孟秋和杨潇洒回到局里,把模拟佟玉芬被杀的情形给陈志宇、赵刚、丁毅讲述了一遍,陈志宇、赵刚、丁毅都听呆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出于兴奋,赵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战:“这,这种作案方法,真是,真是,无法想象!但确实又合情合理,徐圭璋真能用这种方法,既杀了人,又可以不在场,而且,还能让警察想不出凶手是谁。”
陈志宇喃喃道:“这可是一场完美的‘密室杀人’设计啊,怪不得老张查不出来,换作我,也查不出来啊!”
“谁能想得出来?”赵刚道,“只有变态才能想出这种法子!”
“那是你笨。”杨潇洒道,“孟秋不就想出来了吗?”
“对,除了变态,天才也能想到。”赵刚说,“徐圭璋是变态,孟秋是天才!反正,我是想不出来的。”
丁毅道:“案发现场有打扫痕迹,吸尘器的软管中发现有狗毛,地板上有狗爪子留下的抓痕,沙发扶手的木条上也有摩擦的痕迹,基本上可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陈志宇道:“立即通知老张,然后去徐圭璋家里,把徐圭璋和他的那条黑背牧羊犬控制起来,和吸尘器软管中的狗毛作对比,再重新勘验现场,对比地板上的抓痕以及沙发扶手下木条上的摩擦印痕!”
众人又兴奋了起来,陈志宇觉得事情不能耽误,要立即动身去徐圭璋家里,以防事情有变。
陈志宇先知会了张走召,告诉他随时准备好抓人,然后和陈孟秋、杨潇洒、赵刚、丁毅驱车奔赴双水镇徐家村。
一头雾水的张走召在徐家村村口接到了陈志宇、陈孟秋、杨潇洒等人。
张走召问陈志宇,道:“要抓徐圭璋了?”
陈志宇道:“来就是抓他的!”
张走召道:“有证据了?”
陈志宇道:“有!”
张走召道:“在哪儿呢?”
陈志宇道:“在狗身上!”
张走召一愣,以为陈志宇是在开玩笑,便道:“别闹了,到底在哪儿?”
“真的在狗身上!”陈志宇道,“你就等着瞧好戏吧!进了院子,我们逮狗,你去控制好徐圭璋!”
张走召瞠目结舌,想问陈志宇是不是犯神经病了,但话到嘴边,也没好意思问出来。
众人到了徐圭璋家门口,张走召还在犹豫,陈志宇已经大喝了一声,当先抢上,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了——其实门本来也没锁。
穿得厚厚实实,带着头盔、手套,拿着大口袋的赵刚、丁毅便冲了进去,这两人要抓狗。
但是一进院子,众人就傻眼了。
院子里空空如也,那只原本一直拴在院子里的黑背牧羊犬,此时此刻却不见了。
那片原本属于狗的领地,连根狗毛都不见了。
赵刚和丁毅大眼瞪小眼:“狗呢?”
这时候,徐圭璋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看着众人,平静地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陈孟秋看见狗不见了,陡然一震,再瞧见徐圭璋不慌不忙的神情,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陈志宇道:“徐圭璋,你家那只黑背牧羊犬呢?”
徐圭璋道:“杀了。”
陈孟秋感觉自己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陈志宇、杨潇洒、赵刚、丁毅等人都愣住了。
徐圭璋道:“你们来找我家的黑背牧羊犬干什么?”
陈孟秋看着徐圭璋的表情,知道自己晚了一步。
半晌,陈志宇才问道:“谁杀的狗?”
徐圭璋道:“我杀的啊。”
陈志宇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为什么杀狗?”
徐圭璋道:“这话问得可笑,我为什么不能杀狗?我自己的狗,我想杀便杀了,怎么,犯法吗?”
张走召道:“老徐,你好好说话。狗真的被你杀了?”
“是的。”徐圭璋道,“玉芬活着的时候最讨厌狗,她被人杀害的时候,那条狗也没有保护好她,我看着它心烦,便杀了给玉芬陪葬。”
陈志宇仍然不死心,道:“狗的尸体呢?”
徐圭璋道:“烧成灰了,骨灰撒到双水河了。”
杨潇洒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徐圭璋,你是故意的!”
徐圭璋翻着眼睛看着杨潇洒,道:“我故意什么?”
杨潇洒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用那条狗杀了佟玉芬,怕我们查出来,现在又杀了狗,烧了尸体,毁灭证据!”
“啊?”张走召陡然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圭璋的脸色猛然一沉,道:“我劝你说话注意点儿!查不出来凶手,就诬赖受害者家属吗?”
“你就是凶手!”杨潇洒大声道,“徐圭璋,你别以为你销毁了证据,我们就抓不到你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销毁了证据?”徐圭璋道,“你的意思是,那条狗就是证据?那你们之前怎么不带走呢?”
这话像是赤裸裸的挑衅,又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陈志宇、杨潇洒、赵刚、丁毅的脸上。
杨潇洒道:“徐圭璋,你杀了你自己的妻子,就一点儿也不惭愧吗?”
徐圭璋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了,他冷冷说道:“我的妻子死了这么久,你们做警察的却无能为力,到现在也破不了案子,反而跑到我的家里胡闹,污蔑我是杀人凶手!你们人民警察就是这样办案的吗?我要到市里去告你们!我会联合我所有的亲人、朋友,包括村里的老老少少,去市政府!要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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