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我了,这是北欧啊,你用脚后跟想想,人家挪威人能用QQ吗?
继阳年少失学,一度在天津卫摆摊卖袜子,这个问题明显在他知识结构之外,他愣了半天,真诚地问我:那挪威人用啥?也用新浪微博吗?
说话间,铁成把随身的小音箱取了出来,他招招手:大梦,有些场景是值得记一辈子的,我帮你制造点儿背景音乐哈。
舒伯特的《小夜曲》响起,所有人不自觉地歪起脑袋捧起腮,半首曲子过后,大松坚决地表示如果轮椅背后再加一个人,画面会更美。
我勒住脖子按住他:松啊,咱180多斤的中年大叔就不要去影响构图了,乖,乖乖乖。
大松是个好脾气的胖子,大部分时候还算听人劝,他安静了一会儿后悄悄和我咬耳朵:我把手鼓拿出来帮他们伴奏你看怎么样?
我也悄悄告诉他,我觉得挺赞的,但很担心人家舒伯特不愿意,半夜会飘到你床头专门来找你聊聊人生……
返程时大松一路噘着嘴,菜菜笑着挽着他。
我帮大梦推着轮椅,王继阳乐呵呵地边走边看视频,他刚拍下了道别的场景,两个挪威姑娘临走时轮流弯下腰,轻轻地吻了大梦的额头。
……斯堪的纳维亚少女之吻,一定像花瓣一样轻盈。
路过皇宫时,大家停步留影,铁成随口问大梦感觉如何,大梦还在梦里呢,他拍着大腿感叹:
哎呀,那俩大妹子,那是老带劲了,滑得那是嗖嗖的……
他说刚才滑冰时的感觉太美好了,注意力一集中,完全感觉不到腿疼了。
他说,还有些时候也会不疼,比如在小屋听歌的时候,总有那么几首一听就进去了,就忘了疼。
他指着腿笑着叫:你看,这会儿又开始疼了,分分秒秒都在疼,这叫幻肢疼,中枢神经系统的毛病……
我们轮流伸手拍拍他的肩。
他笑,不碍事的,白天晚上地疼了好几年了,习惯了。他说想不习惯也不行,这种疼一般会伴随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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