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笑道:“要陪暇儿呢,哪能歪缠始皇的?万岁爷再等等,以后有机会。这刚翻脸,估计这一次是成不了了,本来吧,这要是没今天这事,也许始皇明天后天的就顺理成章的接万岁爷去了,毕竟还有这么多人的面子在,现在他面子落不下来,怕是递不了台阶,万岁爷又不可能主动示好和好讨好的,这不就僵住了吗?!万岁爷今天这一举,可不划算,吃了大亏了……”
雍正哪不知道道理,他就是生气。
只是苏培盛哄两句,也气消了不少。
嘴上还道:“算了,不去就不去,朕也不稀罕,那土包子似的秦宫有啥可去的?当年还不是被烧光了,呵呵……”
这吃不到葡萄还要说葡萄酸了。万岁爷琢磨的那些玉璧啊啥的,到现在都没还回去呢,对大秦的东西可稀罕。
苏培盛也不戳破,万岁爷这口是心非的,其实始皇肯定也知道,林觅更了解,慢慢的也就好了,还能一直僵着不成?!
“万岁爷这样,可就叫老人家为难了,”苏培盛道,“也不值当啊。”
雍正这才有点悔意,今天确实是冲动难忍了点。
寻思良久,道:“明天朕与老人家道歉。的确是没考虑到,哎。”
行吧,人老了,就需要点悲秋伤春,自怨自叹的空间,要苏培盛说,这是万岁爷现在真的是闲的,半退休了,可不就是闲的。
以前累又忙,哪有空为这种小事伤感呢?!
这就叫贫穷自在,富贵多忧。不是说钱,而是说时间,以后万岁爷没时间的时候,可就是贫穷自在,现在呢,时间充裕了,这就是富贵多忧了。说白了就是没事找事儿。
苏培盛哄雍正睡了,果真是老小孩了,也挺有意思。
光屏切断了,始皇也有点悻悻的,但他这人,哪会主动说这个事?因此便不出声。
林觅叹道:“你们两个啊,还不如扶苏和弘昼呢,他们都没红过脸。”
始皇不说话,李斯呢,恨不得缩成一团,当没听见。
一时撤了桌子,天色也黑尽了,始皇怕她担心,道:“一应都已安排妥当,必无忧。”
李斯也道:“一切都准备好了,老人家只管安心。”
林觅点了点头,人也累了,始皇便送她去了侧殿休息,道:“这是暖阁,隔了两间,一间给暇儿,一间给老人家住,明日正好派得上用场,为方便,这里小了些,但很近,还请老人家莫要嫌弃!”
“不嫌弃,挺好挺好的。”林觅道:“我不用人伺候,真不用。”
始皇笑了,也知道她这个人有人要不自在,便笑道:“也好,让他们候着,若要水或茶的,只管叫他们送进来。”
“行。”林觅大方的应了。
始皇也没多言,见安排一切皆好,便放心的回去了。
林觅便要休息,赵佶还意犹未尽呢,笑嘻嘻的道:“这两个,以后别见面才好。”
不见面于你有啥好处。得,这赵兄,如今也蔫坏的了。
“那不能够,”林觅笑道:“他们都要脸,都下不来台,可是僵着肯定不行,我要说情,弘昼和扶苏也要说情啊,还有翠儿暇儿的面子,李斯的周旋,僵不了……”
赵佶一副很是遗憾的样子。
林觅特别好笑,无语道:“你说说你,现在咋回事?!看热闹不嫌事大?!”
赵佶也坦荡,道:“无趣中生点事,看看热闹,挺好。”
林觅也是笑的无语了。
孩子们是还没回,她可撑不住了,今天逛了一天秦宫,早累了。因此便先睡了。
到了后半夜,五个人才兴致勃勃的回来,见始皇还在等着呢,便忙都来见,始皇也没多说什么,见他们平安,便叫都去歇了。
胡亥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到现在还意犹未尽呢,便道:“弘昼,明日我还能寻你玩吗?!”
弘昼道:“明天不行,明天有要事,你今天还不累啊?歇歇吧。”
胡亥蔫蔫的叹了一口气,一步三回头的回宫去了。
等胡亥走了,李斯才对四人道:“今天陛下和雍正皇帝……”他本是上书大家,词赋文采斐然之人,偏偏这个时候词穷的无法形容,一时竟寻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说这个事儿。
“吵架了还是打起来了?!”弘昼倒是挺悠然的,半点不急。
“倒不至于打起来和吵起来,就是……”李斯道:“火气都有点大,都是万人之上的人,这个,怕是下不了台了。”
得需要他们递台阶啊。
“明白了,”弘昼哭笑不得,道:“别人家只担心小辈会打起来,到了咱这里,却是担心长辈吵起来没法收场,下不了台,唉。”
李斯忍着笑,扶苏和翠儿也是忍俊不禁的。
扶苏道:“李相先回吧,这件事我与弘昼会想办法。”
李斯便拱了拱手要走了,又道:“明日臣会主外,内宫诸事,还请太子照应。”别弄的跟上次一样就太夸张了。
扶苏笑应了。
李斯又见过了李暇,这才匆匆出宫走了。
天都浮现鱼肚白了,这李斯回家也睡不成了。哎。都是夜猫子啊。
翠儿道:“这件事,还得咱们打个圆场。都是长辈,总不至于叫小辈们下不了台,也难为不是?递个台阶也就下了。”
弘昼笑道:“怕是我皇阿玛心里记恨始皇叔叔不肯接他来呢。也怪我,今天这一放浪形骸,得意忘形,竟忘了说个情了,回去少不得要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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