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还能长歪呢?
小徒弟若是还黑化成原剧情里的那头‘中山狼’,那他这个师父不就等于亲手饲养狼的饲养员,万一到时驾驭不住,狼跑出去祸害人间,那他的罪孽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一想,又是一把伤心泪。
“老师——你哭什么啊!”
连清用袖口擦拭一下干干的眼角,长吁短叹的说道:“徒儿啊,杀人不好,手染鲜血的人死后可是要下地狱的,刀山,油锅,拔舌头可是很疼的!”
夜听风道:“可是魏将军也杀人”,他杀了很多很多人,照师父的说法,那不是要拔一千次舌头。
连清道:“你和他不一样,你知道这个时间有些人天生就是带着天命,代天行使杀人的指责,不但没有罪过,完成使命后还会得到奖赏,魏少凌就是这样的人”。
小徒弟难得桀骜了,第一次顶撞他,“那老师怎么知道徒儿有何尝没有身负天命?”,赌气的意味十足。
连清被自家徒弟噎了一把,抬手敲了了脑嘣过去,“师父就是知道!”
小徒弟听了他这样说,就一下子蔫吧了下来,缩着脑袋,眼里的湿气快速的聚拢,晶莹的液体要掉不掉,看起来被打击了惨了。
连清有些不忍,其实他这些话都是瞎编的,装大灰狼吓唬小绵羊的小把戏,不过占着小徒弟百分比信任他的优势。
可打击完毕,他心里又隐隐有些后悔。
这就像小朋友有一天想到一个梦想,对自己的家长说,爸爸我长大要开飞机,当宇航员,爸爸认为宇航员的工作太危险,于是就说宇航员是个很没出息的工作,让小朋友不要当,三言两语就扼杀了一个梦想,是一样的道理。
毕竟在这样的一个乱世里,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杀人的是正常人,等着被人杀的才不正常。
连清说:“老师也不是阻止你杀人,但也要分情况,为自保,为救人,可杀人!”
“那为了荣誉呢?”
“荣誉啊,战士那么多,你一个娇气的男儿家,躲在那群女战士后头就可以了,老师不想看你流血”,当老师的卖命就够了,好歹发工钱,当徒弟的也要被连累着卖命可就有点亏了。
夜听风就哦了一声,满足的笑了。
这就同意了,也太好哄了吧。
师徒二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突听帘子外“噗”的一阵笑声响起。
夜听风神色如常,显然早就知道外面有人,道是连清吓了一跳,这不会又是魏主公安插的眼线吧,万一又被传了去,一想到方才魏主公那副面无表情错骨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浑身打颤。
清了清嗓子问,“外面何人?”
过了小一会,帘外传来一道书生特有的斯文声音,“小人乃将军帐下文书猝厘,听将军之命,特来为先生送来一物”。
连清就伸手掀开了车帘,伸出脑袋问,“何物?”
猝厘在车外向他行礼,双手递出一个灰色的丝绸包裹的小布包,清疑惑的接下。
猝厘又施一礼,“猝厘告辞”。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包的这样严实”,其实不止是严实,而是精致,这丝绸上因着古朴玄奥的图腾,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人走后,连清将布包打开,露出里面一个朱漆楠木盒子,再去打开那盒子,露出了里面的物什。
师徒二人相顾无言,齐齐不说话了。
“龟甲!”
连清心里的小人狂吼,“魏主公你到底是想闹哪样,玩上瘾了吗?”
接下来的路程出奇的顺利,十几日日夜兼程,车队来的距离边城不足百里的一处小村落,村落是建在山脚下的,四面环山,一刀夜晚,林子起大雾,环境就格外显得鬼泣阴森,连野狗都鲜少出来吼上一声。
晓楼来找他说:“前面形势不明,主上起意让先生起一挂,问前路是否坦途”,模样一本正经,一点看不出对方是故意的。
连清凉凉的看他一眼,他这几天都来低气压,不到吃饭喝茶很不想张嘴说话,闻言啥也不说,直接从袖袋中掏出那个看起来很有年份的龟甲,像模像样的占比起来。
如是摆弄几次,实际上暗中打开脑里的地图,精神力潮水般的散了出去,直到大脑刺痛,扩展到了极限,这才幽幽说道:
“东南,西南,和正北方向各有大队人马朝我们的方位赶来,装备破烂,步伐紊乱,我怀疑多为乌合之众,巧用战术并不堪一击。”
“另外边城各城门都埋伏着陷阱,不可误闯,先退到山里,将袭兵坑杀之后再进城”。
说的有模有样,详尽的似乎是真的一样。
反倒是亲自来找“茬”的晓楼看的目瞪口呆,踟蹰半晌才道:“照这个...能行吗?”
连清没好气的瞪眼,不信你还来找我干嘛,看我睡觉睡得香,存心来戏耍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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